可且不说她就连现实中也懒得参政议政,更何况在网络上出这个风头。就说那些发言时间,其中有些内容竟然是在她高考的那段日子里发的,就根本不可能是她!

    她在大学以前,根本就没有手机,高考那些天自然也不可能随身带着可以联网的手机了。

    既然不是用手机发的这些内容,那自然就得用电脑发。可她总不可能考完一门课程,就赶紧找个网吧去网络上发发这种反动言论吧?要是这么一心二用她还能考上985,那她真是怀疑自己是个举世罕见的大天才了。

    姜婳解释的很是真诚,冯樱也忍不住怀疑之前是不是冤枉了她。

    要知道她跟姜婳接触的这段时间,虽察觉到姜婳不是那种满腔热情一心只想报效祖国之热血青年,但姜婳看起来也绝不像是那种对党和政府很是不满的人。

    首长一开始也不相信,甚至曾满脸带笑的将姜婳在自己办公室坐客那天所念叨的‘高考标准作文’给她复述了一遍。

    然而由姜婳的私人id在网络上的这些反动派发言虽均已被管理员或其自己删除,可网络这种东西,只要你在其上留下过痕迹,就不可能会彻底擦干净。

    所以当这被总结出来险些占了满页的言论被挖掘出来盛放在她和首长面前时,她与首长均有些大跌眼镜。

    于是首长向她下达了任务,让她务必要将姜婳带进组织。

    并且叮嘱她务必要循序渐进的给姜婳多展开些爱国教育课程,直到确认其再也没有反动之心了,才可将组织的计划以及组织上派来参与此计划的要员全都介绍给姜婳。

    然而这怀疑只是怀疑,冯樱无法确认姜婳此刻的表现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

    所以她忍不住问:“可这些言论确实是用你的账号发的。虽年代久远,但我们的技术人员追溯了一部分源头i,其中一部分内容确实是从你家的电脑发出的。”

    听到这话,姜婳愣了愣,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于是在深吸口气后,她从自己的通讯录黑名单中放出来一个许久都没有联系过的号码,并直接将这个号码拨通。

    电话对面之人接通的很是迅速,只是在接了电话之后,他的声音中有一丝不确定,“姜婳?”

    姜婳:“是我。”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电话对面之人忽然扑哧笑出了声,“哎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不是把我拉进黑名单了吗?怎么又把我放出来了?是想我了,还是有事求我啊?”

    姜婳语气淡淡:“我有什么事能求你?你不就是个刚考进去给领导班子端茶送水外加跑腿的小公务员吗?”

    闻言,姜宇凡面上的笑容一滞,但仅是分秒,他就成功振作了起来,“再怎么小的公务员,我也比你这个大龄待业女青年要强得多吧?起码我有稳定的收入,有五险一金有社保,你呢?我听说你车都卖了,还能自己交得起社保吗?交不起社保的话,难道以后真的打算以后当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民?可人家现在的老农民也有城乡居民医保呢,你呢?等你老了……”

    姜婳时常怀疑,姜宇凡可能是鸭子投错了胎,才会无论说什么话都那么唧唧呱呱的惹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