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严将军想象之中再好,都敌不过现实的残酷。

    打发了完了严将军后,严飞燕算是在长公主府住了下来。

    一天到晚拉着聂昭华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正经事一件没干,祸倒惹了一大堆。

    每次但凡聂昭华提起跟宫里头的嬷嬷学习规矩一事,严飞燕总有一百种头疼的方式……总是,是换着花样逃避学习。

    “好昭华,我的好妹妹,我好不容易能离开家安生几天了,你就别再逼着我学规矩了,否则我待在你这儿还有什么意思啊……”

    严飞燕扯着聂昭华的衣袖,苦苦哀求道。

    聂昭华被她摇的头晕眼花,眼前直冒金星,无奈道:“好吧好吧,不学可以,但是你不许再摇晃我了。”

    “好耶!~”

    严飞燕闻言,简直如闻赦免之令,就差一蹦三尺高来表达自己内心的雀跃之情了。

    聂昭华抚着额头,无奈的望着她跳脱灵动的身影。

    一旁的彩霞上了盏茶,递到了聂昭华手中,闻言道:“自从严姑娘来了之后,公主殿下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她说的,正是那一日从靖王府出来时……

    当时的聂昭华满脸煞白,气色差到了极点,宛若纸扎的人一般,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上无丝毫血色。

    “是吗?”

    聂昭华抿了口茶,淡淡的问了句。

    说起来,严飞燕的到来,反而是帮了她,让她没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去想墨予寒的所作所为了。

    一提起这个男人,聂昭华的心口宛若一个漏风的筛子,冷而疼。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眼看着天色也由春入了夏,身上的春衫都换成了夏季的薄纱,可心中的疼依旧没有半分缓解。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等墨予寒上门解释。

    然而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始终没有见到墨予寒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