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得提前打算,让吴泽先去河县谈交易,只等吊渡完工。

    去凉州的官差有惊无险,一路将凤家人押送回霖县。陆庭修亲自去了趟,将朝廷的底牌摊给他们。

    家园被毁,在凉州遭遇非人虐待,凤家人早已千疮面孔,对着朝廷的特殊关照嗤之以鼻。

    多说无用,陆庭修将他们拆散编入各修筑驿点中,待遇跟普通劳工无异,也不准其他劳工歧视或苛待他们。

    或许是敞开了心绯,吴渔不再排斥治疗。夏秋来找吴泽商量去河县购粮之事,发现吴渔在院子里晒太阳,锦氏还翻了个角落种花。

    从吴家回来,陆庭修将夏秋叫到书房,神情严肃道:“你准备一下去见见二狗,他得马上离开霖县。”

    夏秋咯噔一下。

    跟所料无差,二狗心怀不满偷偷去找华家。

    华家岂是谁都能进的,他连华锋的面都没见到,直接被看大门的轰走。

    暗卫的人将他带回来,陆庭修跟他谈过一次。二狗嘴上奉承着,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二狗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送走真的能一了百了?别的无所谓,但黑灼山的秘密是绝不能曝光的,可真要她做出黑心的事来,夏秋过不了自己那关。

    城门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角落。

    夏秋走过去,掀开布帘只见二狗安静的坐着。

    看到夏秋来,二狗眼中带着惊讶,随即好奇道:“你就是救我的那个姐姐?”

    夏秋愕然,坐在车里的二狗安静而腼腆,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二狗跳下马车,二话不说朝她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姐姐的救恩之命,你不仅救了我还送我跟家人团聚,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直到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夏秋都错愕地回不过神来。

    陆庭修在城门口等着她,边回城边解释道:“我找了个懂催眠的高人,催眠了二狗的记忆。他自幼流浪当乞丐,其实也是个被欲望吞噬的可怜人。我联系了一家失独家庭,他们会对二狗视如已出的。”

    至于二狗视夏秋为恩人,无非是陆庭修编了个故事,说他跟家人失散后受伤被夏秋所救,甚至还好心资助他回家。

    “你不用担心,他会有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