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

    她抬起手,指尖在窗口透进来的阳光下泛着薄薄碎光。

    纤薄手背上扎着针管,随着她的抬起动作吊针软管有回血现象。

    耳边响起一声呵斥:“醒了就别乱动,起了烧正输液呢。”

    “你有点脑震荡,肩膀上有擦伤,发烧应该是创伤感染再加上受到惊吓引起的,其它没什么大问题,注意多休养几天。”

    闻以笙头很疼,耳边嗡嗡响。

    反应有点迟钝地,扭头只看到护士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太清楚声音。

    她在医院……

    纷杂的记忆在脑海里不住翻涌,她头疼欲裂,由此而来的却是心脏一抽抽极为梗塞的刺痛。

    温执。

    他……在哪?

    闻以笙不顾手上的针管,撑着床坐起身,抓住护士的衣服,声音像大病过一场的嘶哑无力:“温执呢……”

    “哎,说了别乱动啊,什么温执?”护士着急地让她躺好。

    闻以笙眼眶模糊,声音打颤:“和我一起送进医院的男人,他是我男朋友。”

    “啊……”护士回想,“是有烧伤的那位吗?”

    烧伤……

    昏迷前的记忆有起爆的炸弹在工厂里燃烧起灼灼火光,温执确实很可能烧伤。

    “对!”

    护士开口犹豫,好像是于心不忍:“他……送来的时候就没生命体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