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阁。

    陆持气得一巴掌拍在了腿上。

    额头上面布满了黑线。

    他到底是没出去和那群牛鼻子对质。

    废话,这时候出去,那真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陆某人身为文道半圣,天下文人之表率,行事素来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如何肯背这口黑锅?

    而就在此时,床榻上四五个小娘突然坐起身来。

    正所谓——

    身披轻纱薄如纸,娇躯香气润心酥。

    一颦一笑皆颜色,流连谁肯问归途?

    她们围绕在陆持的身边,如同鲜花绽放,芳草可闻,七嘴八舌犹如黄鹂鸟般清脆。

    “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就是说,大半夜的怎么突然起来了?”

    “是我们姐妹伺候得不周到吗?要不,您再教教我们怎么用笔?”

    “我们姐妹习惯用毛笔,不过阁里却也有西洋的姑娘,用的是金色或是白色的羽毛笔……”

    “……”

    陆持一派义正辞严的模样:“我泱泱大明,兼收并蓄,还不叫她们都过来,让老夫见识一下她们的笔力如何!”

    一晚上的见识轻松过去。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陆持才从云水阁里面出来。

    他在天师道的道观附近寻了个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吃饱喝足,便倚靠在二楼的雅间窗台上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