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来说,确定了继承人也是松一口气的事情,只是薄棠那孩子太想不开,为一个女人做出兄弟相残的事,自己绝了自己的路。

    “大少爷,大少奶奶。”

    佣人的声音传来。

    薄峥嵘与季怀宗转头,就见鹿之绫挽着薄妄的臂弯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

    底下的宾客纷纷往上面看过来,仰视着两个人。

    K国与别的国家不同,经济为王,阶层固化,没那么多普通人出人头地的好事,只要薄家稳定,不像鹿家那样突然一夕陨灭,那K国就是薄家说了算,K国的未来也就系于薄妄身上。

    在场的所有人,将来都要仰仗这个人的鼻息生活。

    为应对今天的宴会,鹿之绫穿的是专门为她设计手工缝制的红色礼服,设计很是华丽,但袖子处做了一点改动,斜开至上臂,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臂,袖阔如披风,又灵动飘逸,依然保留了江南韵味。

    随着她产后恢复的情况,腰线一收再收,流畅的线条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热烈而曼妙,高挑而温婉,完全是大家小姐。

    薄妄身着黑色礼服,身姿挺拔,面容是无可挑剔的英俊,衬衫里边衬的是和鹿之绫礼服同款质地同款颜色的丝巾。

    “真是一对璧人,看着就般配,难怪我家季竞说天天有人催着薄妄夫妻去上个综艺呢。”

    季怀宗笑着说道。

    “我薄峥嵘的儿子儿媳上什么综艺。”

    薄峥嵘笑,靠着栏杆看过去,要不是她出身太差,又太影响他的儿子,以鹿之绫的仪态、处事能力还真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但他薄家的儿子,需要的是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被女人牵着鼻子走。

    “父亲,季伯父。”

    鹿之绫微笑着上前问好。

    “嗯嗯,好。”

    季怀宗十分欣慰地看着他们两个,跟看自己儿子儿媳一样。

    薄妄朝他淡淡颌首,没理会薄峥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