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准备好以前,他闻不得这个味道。

    “为什么?”

    在他面前,鹿之绫永远是个有话就问的好孩子。

    不是他一直让她按时喝牛奶么,跟有强迫症似的,仿佛没有牛奶她就营养不全了。

    薄妄的眸子暗了暗,云淡风轻地道,“新房子,牛奶还没来得及订。”

    反正她也看不见冰箱里成排的牛奶。

    “哦。”

    鹿之绫接受这个说法,从他手中取走筷子开始吃这顿迟来的早餐。

    比起神山的梧桐院,顶层的私人空间安静得让人有种可以在这里天荒地老的错觉。

    她咬一口煎蛋,道,“你现在和你父亲撕破脸,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薄妄这个举动挑战了薄峥嵘的权威,薄峥嵘真能容下他这一身反骨吗?

    “……”

    好好的日子提什么薄峥嵘。

    薄妄的面色冷了冷,低沉的嗓音浸着寒意,“他怎么做都行,我把话给他挑明了,他自己选择。”

    薄峥嵘可以卸他的职,可以培养薄棠,但这就别怪他乱来。

    鹿之绫明白他的意思,不知道薄峥嵘现在是庆幸有这样一个狠性的儿子,还是愤怒养了一头能反噬自家的狼。

    但不管怎样,她会陪他走下去。

    鹿之绫喝着橙汁,忽地想到一件事,“你觉不觉得很奇怪?就算这事中有薄棠和郁芸飞的推波助澜,为什么你父亲突然就非要和季家订亲不可?”

    “他们想联合起来向江南发展,联姻是多一重保障。”

    薄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