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声音越来越难听,封振恨不得一拳头挥出去,可一低头,鹿之绫仍然云淡风轻地坐着,仿佛这些声音都与她无关。

    观音琉璃后,季竞将这一幕看了个彻底,虽然离得有些远听不清太多句,但猜也能猜到。

    “白长这么张漂亮脸蛋了。”

    季竞感慨地摇了摇头,“这种女孩啊家境一夜倾塌,就找不准自己的定位,一心以为多巴结几个有钱人就能回到过去的生活,是吧,妄哥?”

    薄妄仍是慵懒地靠在后面,一双狭长的眼没什么情绪地看向那一道单薄的身影。

    闻言,他动了动唇,“没点骨头。”

    被人侮辱成这样,连一点反击的心思都没有。

    “谁说不是呢。”季竞耸耸肩,“本来还想玩一玩,现在就算了吧,她连这种半百的老头子都傍,我要是被她缠上还怎么脱手。”

    薄妄侧目看他。

    季竞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禁摸了摸后颈,“妄哥怎么这么看我?”

    “没什么,随便看看。”

    薄妄幽幽地盯着他,低沉的嗓音没什么喜怒,“你这脑袋和脖子连得挺结实,长得不错。”

    “……”

    季竞吓得差点尿裤子,腿一软滑瘫到地上,脸都白了,“妄哥,我要做错了什么您千万别和我一般计较,我一会儿绝对拍个全场最贵的好物做您的生日礼。”

    薄妄缓缓坐直了身体,手往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薄唇微勾,“怕什么,夸你脖子长得好而已。”

    “哈,哈,谢谢妄哥夸奖。”

    季竞干笑,脖子被拍得飕飕发凉。

    这他妈是人能想得出来的夸奖词?

    天使筹募晚宴的拍卖环节正式开始,现场的灯光暗下来,只剩下几束投向拍卖台的灯光。

    刚刚还引导着众人一起看笑话的龚姿桦此刻对着话筒讲述国外山区儿童的种种不易,说到难过之处还掉了眼泪,哽咽到讲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