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从车上下来,靠在车门上看着她朝这边过来,身上的衬衫被风吹得挺阔。

    他一直不出声,只是看着她。

    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身体般。

    鹿之绫踩着盲道从他身边经过,盲杖在地面上敲得“哒哒”作响,鼻尖闻到他身上的淡淡木质香。

    她正想着作为盲人也不能五感全失要不要停下来时,男人的胳膊突然横到她身前,握住她的一侧肩膀就将她往后带。

    “……”

    鹿之绫呼吸一滞,被带得踉跄后退,直直退进他的怀里,紧贴在他的胸膛前。

    她上手攥住他的袖子,“薄妄?”

    薄妄低眸睨着她小巧白嫩的耳垂,眸色发沉,“怎么知道的?”

    “闻出来的。”鹿之绫又闻了闻,“你身上怎么又有血腥味,又受伤了吗?”

    这女人把他身上味道都记牢了。

    薄妄睨了一眼自己衬衫上的一道血迹,“别人的。”

    “……”

    鹿之绫不问了。

    薄妄从后禁锢着她,薄唇几乎贴到她的耳朵上,磁性的嗓音不辨喜怒,“不耐烦等了,要走?”

    “不是,我怕你不喜欢我呆在你家。”她轻声说道,模样柔柔顺顺,“便当盒我给你放在岛台上。”

    “这么听话?”

    薄妄玩味地勾唇。

    “我不想你不开心。”她说着轻轻往下拉了拉他的袖子,想让他松开。

    薄妄却将她勒得更紧,“是么?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