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阎野年长他一些,他以为那人是对着晚辈才如此冷淡狂傲,后来发现阎野对着那群老家伙更狂野,总有种独高众人一层,棋盘上唯他独掌局势的感觉。

    没想到养出来的徒弟,也是一般无二。

    谁知下一瞬间,那躺板板的符纸金光一现就立起来了,化成了一个小人模样,没有脸,但危止分明瞧出了她一瞬间的神气。

    危止这才想起来,无上宗百年之前遭遇邪魔清洗,那时候就再没传出丝毫林渡的消息,算起来,那时候,林渡在修真界也不过算个未满百岁的孩子,那样的神气,才是正常的。

    “临湍教你的结印?难怪你刚才举着手。”危止认出来,“难怪你知道我和临湍相识。”

    原来临湍也教过这小家伙。

    他精神微微放松了一些,“也可以,交易的条件是什么?”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符纸小人这样答道。

    “我不谈不具体的交易,天底下最难的条件,就是以后再议。”

    危止丝毫不想上当。

    那纸人说道,“若我是想拉你,走上一条,逆天而行的道路呢?”

    小纸人看着嚣张,落在危止耳中却也听得出来那话并不充足的底气。

    她在试探。

    在试探他的性格和行事。

    危止想,如果他拒绝了,她定然会立刻说出一个具体而体面的,能让他接受的代价。

    他试探着开口,“逆天而行,于我有什么好处?”

    “人嘛,总要试一次,或许,能时间倒流,重新回到过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比如,你唯一的亲人临湍的献祭。”

    危止垂眸看着那个人,“世上有许多不可解之事,你当真觉得,回到过去就能改变一切吗?”

    “天命不可知,人力尚可为。”小纸人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