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中州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上宗杀人,若是无上宗的人都不管,那就无需管。”

    林渡眼睛一亮,“真的?”

    封仪敲了敲她的头,“前提你是真的事出有因。”

    这世间有许许多多的事没有办法形成完整的证据链,直到事情彻底爆发的那天才能窥得内里早就腐朽的命脉,而及时截断那些阴谋的人,往往还会被误会成小题大做,杞人忧天。

    修士岁月漫长,但多数都在向天争命,哪儿来那么多勾心斗角。

    但也有许多人,走投无路,为了那一点机会,耐心耗费时间布下惊人的谋划。

    人心难测,祸由此生。

    “修炼要紧,我会和掌门说,等这次你回去之后,到八年之后的中州大比,不准你下山。”

    林渡瞪大了眼睛,“七师姐!”

    “等此间事了,你该歇歇脑子了。”封仪摸过她的白发,“才十几岁就白头,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无上宗对弟子有多苛刻。”

    “好了,现在小孩儿就给我立刻去睡觉,剩下的交给我们。”

    林渡被押送到了床上休养神识,封仪和雎渊出了门,当着麻婆婆冷冷的目光,放出去几张传音符,接着招来了一只鹰。

    那鹰爪上带有金色封家图腾,麻婆婆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了眼睛。

    封仪虽然早早放弃了封家少主的身份,可依旧能动用封家的一切资源。

    雎渊正在碎碎念,“七师妹,不是我说,就该把我徒弟和小师妹都打包送回宗门养着,你为什么要答应她这次事了才回去?”

    封仪这会儿没有对着林渡那般的耐心,脸上淡淡的,“你除了当个棒槌没有一点用,还是这个小师妹的脑子好使。”

    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棒槌,一种是莲藕。

    林渡虽然年纪小,但面对盘根错节的复杂局面,她却比雎渊这个棒槌更擅长分而化之。

    “邪魔是杀不完的,”封仪垂眸,“只要有欲望存在的地方,就会有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