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正主管济州的学院教育,而济州最好的学府就是明德学院,作为富商的儿子,潘越自然是送儿子在这里念书的。

    只是学院学生太多,他儿子的年纪又小,江也正可不会因为他是富商的儿子就特别关注。

    江祁拿着字条找到了教他的老师:“宋先生,今天潘一冉没有来上课?”

    宋勤摇了摇头:“江大人不知道吗?潘一冉一个月前就退学了。”

    “退学?为何?”江祁拧眉,这学院可不是光靠钱就能读的,多少人家送都送不进来,还退学?

    “他爹娘不是意外去世了吗?可能家里遭遇变故太大,孩子情绪也受了影响,他伯母来给他退学的时候说会找先生单独去家里教书。”

    爹娘出事,女儿失踪,儿子退学,一家人短短的一个月就家破人亡,怎么想都惨的有些巧合了。

    江祁晚上回去把这件事说了:“我问了宋先生,潘越是抓住了时机白手起家,并不想让儿子也做个文盲商人,所以一双儿女都让他们从小读书认字,潘一冉功课还不错,是自己考进来的,断没可能会让儿子从明德学院退学。”

    “这么说来是他兄弟自作主张?就算孩子情绪不对,请假休养一段时间也不至于退学。”

    大家都不是傻子,种种巧合都表明,潘家的事可能另有隐情。

    “他们兄弟之间感情如何?”沈墨舟问。

    “潘秀就是个普通人,因为哥哥成了富商才沾些光,有几个铺子管管,于情于理,他表面都会敬重和睦,至于心里怎么想……”

    他们本还没想到这一层,可潘莹莹的遇险和潘一冉的退学,不得不让人怀疑到他头上。

    “有没有办法能见一见潘一冉呀?”凤儿问。

    “潘家做生意照常,但最近一个月都以孝期的理由闭门谢客,潘一冉就更不会让他轻易露面了。”

    家主不在了,留下一个继承人却只有七岁,若他再有个什么意外,这潘家庞大的家产,会落在谁的手里毋庸置疑……

    “潘家家大业大,府里防守一定严密牢固,事情有些棘手啊。”

    凤儿把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擦了擦手:“表舅舅,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病人啊?”

    “病人?”江祁眼睛一亮,“你别说,这潘秀有三个儿女,二儿子因为早产一直体弱多病,什么药都煨不好,当时潘越可费力给他找过不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