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惨白的脸上少见血色,让沐欣冉实在放心不下让他回家。

    结果厉时谦还是在沐欣冉的怒目之下,乖乖的点头答应在医院住下。

    一个礼拜已经是厉时谦能够妥协的极限了。

    这天,正在沐欣冉给厉时谦倒热水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清脆的碰撞声。

    她连忙回神,扭头朝着厉时谦床铺那边看了过去。

    厉时谦一脸窘迫的望着掉落在地上的小刀,还有病床边上的苹果。

    “逞什么能啊?”从厉时谦住院之后,沐欣冉的嘴巴就没停过地数落着,俨然已经从媳妇的身份转变成了老妈子的身份了。

    绞了块热毛巾轻轻擦拭着他手边溅到的石膏残留,沐欣冉转身,走向水果篮边上,重新拿了一个苹果去洗,声音从隔壁的洗手间继续往外传,“要吃苹果不会叫我吗?”

    “……”厉时谦笑而不语,他可不想告诉沐欣冉,自己是想要削个苹果给她吃的,否则一定会被念叨之死。

    外面飘起了小雨,昏黄的房间内,那盏咖啡颜色的台灯,有非常别致的灯罩。

    驼色的灯火朦膛而暧昧,把他暖暖地拥住。

    厉时谦斜绮在床头的蓬松靠垫上,腿悠闲地搁起。

    一缕清烟袅袅地从床角边的熏香炉里升起,盘旋在空中,缓慢地变幻着曲线,一点点地淡了,后来就慢慢消失。

    沐欣冉说是可帮助舒缓压力,减轻肌肉酸痛的乳香芳香精华油,有压惊镇定之效,还有助于伤口的愈合。

    “老公,靳东南是特种兵王,那力度和反应速度不是我们能比的,你干嘛跟他较劲呢?”再从洗手间出来,一只手是已经洗好的苹果,一边手里是新绞的毛巾,还冒着热气。

    沐欣冉坐在他的身侧,开始细心擦起男人脸上的汗迹。

    手指有意无意轻轻拢过他的面额,痒痒的。

    “哎……”厉时谦一声沉重的叹息,沐欣冉急忙停住,抬头望向他,“怎么,手又疼了?”

    自己明明没碰着他啊?

    沐欣冉退开些距离,左右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