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可是典默啊,拥有着睥睨天下的奇谋,他要取益州,谁敢说取不来呢?

    曹操并没有像钟繇以为的那样雷霆大怒,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眼神择人而噬,一语不发,可气场却能让人窒息。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曹操没有说话曹丕就跳了出来,看着钟繇语重心长道:“军师对父王忠心耿耿,多年来辅佐有策,若无他辅佐,怎会有今日盛果,他若有异心,何必等到现在?”

    “公子啊,此一时彼一时。”

    钟繇急的满头大汗,沉声道:“如今许昌兵革,亲典将军都分别归乡,这些事情会不会让他觉得不安了呢?”

    曹操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摸着自己的鼻头,眸子阴寒发冷。

    这是他标志性的怒而不言,作为跟随曹操多年的嫡长子,他怎会不了解,曹昂一步一步的走到钟繇面前,冷声问道:

    “钟廷尉,若是先生真的扣下了西川地形图,为何你早不报与父王,非要等到今日?”

    “这...”

    钟繇惊慌的抬起颤抖的双手,惶恐道:“公子啊,在下以为典默早就将此图交给了魏王啊,若非是和太常刚才提及益州升龙,加之魏王似乎还在忌惮益州,在下才联想到了此事的啊。”

    这样的盘问怎么可能难得倒钟繇呢。

    事实上,他们私下已经演练过多次了,足以保证整件事做到滴水不漏。

    “那,张松何在,把他找来对峙!”此时曹昂眼中的杀气,丝毫不弱于曹操。

    “张松早在见过典默第二日就返回了西川。”钟繇无奈道。

    “如此说来,这件事,只有你钟廷尉一人知情了?”

    面对曹昂的步步紧逼,钟繇当场飙戏,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看向了曹操求救,见他的眸子里也带了几分狐疑神色,当即再次跪倒在地:

    “公子啊,在下知道你与典默有师生情谊,可这种事情,在下如何敢胡说啊,是非真假,可到典府查实,若在下胡言,请治惑言之罪!”

    这下,曹昂也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