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暗示我打仗靠运气呢,还是想说明今天要不是你去探明了他们的情况郭嘉就要吃大亏了?”

    “在下不敢。”庞统依旧自顾自的喝着酒。

    “休得胡言!”

    笮融倒是不干了,严厉的盯着庞统肃然道:“先生的手腕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可以洞察,若是再敢说出此等不过脑子的话,莫怪我无情!”

    “在下酒后胡言,还请军师见谅。”看到笮融气势汹汹的模样,庞统也不敢端着了,站直身子拱手道歉。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大概摸清楚了二人的习惯,典默其实并不会轻易发怒,当然,他要是生气起来基本就收不住了,但还是可以允许自己的张狂。

    可笮融就不同了,能耐看似不大,但嘴皮子可太利索了,从林历山出发前因为喝酒的事耽误了时辰,他竟是追着庞统骂了整整一天,而且没有一句是重复的。

    能把刘备骂晕、袁绍骂吐血的男人招呼了一天,可想而知有多残暴。

    自那以后,庞统的心里对笮融就有了阴影。

    “士元啊。”

    典默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抱胸的看着平乐城内所剩不多的蛮兵在逃命,淡然道:“你这人呢有些本事的,就是太狂傲了,当真不知什么叫天外有天,我劝你最好收敛一些,要不然回到许昌,脑袋掉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庞统也不是分不出好赖的人,当即连连点头道:“多谢军师警醒。”

    看他老实了一些,典默才沉声道:“你啊,太不了解奉孝了。我敢跟你打赌,今天就算我不出现在这里,沙摩柯的人能顺利抵达荔浦,终究于大局无碍,你相信吗?”

    八千蛮兵的出现,平心而论典默自己都没预想到这个未知因素的出现,更何况是身在局中的郭嘉。

    但他相信鬼才,这次领兵出征是他仅有的一次作为主导,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在这种生命华章上出现遗憾的。

    “赌什么?”庞统这么问,显然是他不相信郭嘉能把未知的风险消散于无形。

    “若是我赢了,你三个月不能饮酒,若是我输了,你随便怎么喝无人管你,甚至典客的身份也可以换一换。”典默信心满满的说道。

    “好,军师一诺千金,在下就斗胆与你一赌!”庞统自问领兵的是自己也办不到这种能把一支不该出现在战场上的八千奇兵给算计在内的本事。

    他郭嘉要是真这么妖孽,断他三个月酒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