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沮授只觉得血脉喷张,气血沸腾,身子被气的颤抖,指着郭图,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郭图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你以为你是笮融吗,敢在我的面前逞口舌之利。

    “先生不必恼怒,此事与公则先生无关,是我自己的打算。”

    袁尚虽然是个二世祖,但他也明白夺嫡之路的不容易,不想把沮授得罪的太狠了。

    更何况,他可是监军,按照袁绍的吩咐,五百骑以上出营都是要监军同意的。

    袁尚站起来走到沮授面前,扶着快被气晕过去的沮授坐了下来,说道:

    “先生可知高顺?他拜入曹营后,因为旧怨一直被笮融打压,你也看到了,笮融现在可是位居九卿,可见曹操对他的重视。

    几个月前,在许昌的时候,笮融便以待客无礼痛骂高顺,高顺没忍住动了手,便吃了八十军棍,还贬为了步卒。

    高顺深知在曹营他是没有出头之日的,所以他一早就归顺我了,现在,他可是我在曹营的内应。”

    袁尚很得意,拿出了胜利者的姿态沉吟道:“我与他约定,今夜三更,举火为号,他会打开寨门引我,然后带着陷阵营围定曹操的中军大帐。

    曹操一死,曹军必乱,到时候我八万大军一鼓作气冲进去,大事可定!”

    沮授并没有像袁尚想象的那样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反而不屑笑道:“公子啊,如此简单的诈降计你都没看出问题吗?”

    “何意?”袁尚有些不爽了。

    “陷阵营是什么部曲你可知道?”

    “当然知道,陷阵营骁勇善战,装备配置精良,马战、步战、射技、枪法、刀法样样精通,是当世一流的部曲。”袁尚一副你别欺负我年轻的表情。

    沮授沉声道:“公子既知陷阵营是精锐中的精锐,那请公子试想,一个不被重视的武将,凭什么还能统领这支如此精锐的部曲?”

    袁尚一愣,有些不知怎么回答。

    眼看袁尚表情不对,郭图又来了,“监军大人有所不知,陷阵营只忠于高顺一人,这一点曹操是无法改变的,也正因为如此,曹操才没杀高顺。

    诈降计,如果这是诈降计,那典默是不是太妖孽了,几个月前就开始部署?

    依我看不是典默太妖孽,是你沮授心怀异想,因为在你沮授的眼里,曹营上上下下都是诡计,触之即亡,若我军人人如你,曹贼只怕要猖狂一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