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的确,之前自己暗中助他坐实皇叔身份这件事他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大概也是担心一旦领兵进入颍川,自己会有所误会。

    这封书信,能够让他安心来救。

    刘协从内间拿来一张锦帛,拿起毛笔后,有些沉吟。

    须臾,他便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指血挤入砚台,他是要写一封血书啊。

    他下笔如神,奋笔疾书,很快就写好了一份充满血泪的请援书,董承将自己的腰带解下,道:

    “微臣等进出都会被搜身,为保安全,将腰带拆开后藏入血书再缝合。”

    “好,让女儿来办。”董贵妃拿过腰带便到一旁开始针织了。

    趁着这个功夫,几人又在开始憧憬未来了。

    比方说离开许昌后在何处定都,是回洛阳呢,还是直接去荆州。

    去荆州的话,刘景升也是皇室宗亲,问题不大,就是这里不知有没有定都的龙脉。

    “陛下为何神思不属,可是有何担心的事情?”见刘协对众人的美好畅想充耳不闻,伏完有些好奇的问道。

    “朕...始终还是有点担心典默。”

    “典默?他不是在临颍吗,况且袁术还有几万大军与曹操正面胶着,难不成他一个人跑回来。”

    说完,王子服大笑了起来。

    刘协不悦的瞥了他一眼,道:“空城计的事你们忘了?当时他不就是带着两千兵马就把纪灵的三万大军都逼入死地。”

    “陛下所虑极是。”被刘协提醒过后,董承也深深的点头。

    最大的变数,始终还是典默。

    此人用兵本就逸群绝伦,人家谋士都是在兵法上见真章,可他更多的是操控对手的心里。

    空城计是这样,鱼腹藏书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