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你这丫头可真是够能睡的,这一上午好几个人来看你你都没醒。”

    好几个人来看她?

    秦语下意识张口问,发出嘶哑的声音,“都有谁啊。”

    说完她轻咳几下调整了嗓音,再次开口这才好多了,声音没刚才那么难听。

    “是谁来看我啊,汤叔?”

    秦语在他的搀扶下坐起身,背靠着床头。

    汤余年放下饭,先把鸡汤端给了她。

    “这碗鸡汤是吴叔送来的,他帮你把上面的油都撇掉了,不烫放心喝吧。”

    她伸手接了过来,看着碗里黄澄澄的鸡汤有些发愣。

    九零年代初,她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喝到鸡汤这么珍贵的东西

    鸡汤珍贵并非是因为养鸡的人少,反而恰恰相反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着不少鸡鸭。

    只不过这个时候这些东西都挺值钱的,谁也舍不得吃。

    只有过年的时候家里人都回来团圆了才杀一两只,犒劳这一年的辛苦。

    平时能吃个鸡蛋都是奢侈,别说杀鸡和鸡汤了。

    这些家禽不亚于地里的庄稼,珍贵无比,吴爷爷他这也太贵重了。

    秦语一脸惶恐不敢下口喝,汤余年见她捧着碗这么长时间都不动,奇怪的问。

    “你怎么不喝?这鸡汤我看了都馋,难不成还不和你胃口?”

    汤余年打趣的说,秦语赶紧摇了摇头。

    “不是的汤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吴爷爷,让他为我操心,大半夜的跟着来诊所,现在又把家里的鸡杀了给我熬汤。

    我怕他会被吴奶奶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