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于欣然的仕途就堪忧。

    所以,从这个角度,钟德兴觉得,这件事能不上报则尽量不上报,而且必须尽快解决,绝对不能扩大。

    “有没有上报我就不清楚了,毕竟这个问题只能由县委来决定,我又不是县委常委,县委常委会的决定我不知道。”岑秀晴说。

    钟德兴想了想,给迟玉鸣打了个电话。

    别看钟德兴现在已经是县委常委,他这个刚刚才提上来的县委常委,其实还没有参加过县委常委会。

    尽管如此,身为县委常委,他直接给迟玉鸣打电话,过问事情的进展,并没有什么不妥。

    糖厂职工虽然扣押的是于欣然,但,糖厂的问题毕竟由县政府那边在处理,作为县政府一把手,迟玉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市委要是追究责任,他也逃脱不了干系,甚至有可能成为重点追责的对象。

    迟玉鸣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打心里不希望这件事闹大,他巴不得这件事早点解决。

    电话接通,话筒里立马传出一阵嘈杂声。

    就这一阵嘈杂声,迟玉鸣毫无疑问在事发现场。

    “迟县长,你那边什么情况?”钟德兴问道。

    “我现在在糖厂,糖厂的职工情绪很激动,他们一直跟警方对峙,不肯妥协。德兴,你现在在哪儿呢?”迟玉鸣的语气十分焦急。

    “那这件事上报到市委了没?”钟德兴并没有直接回答迟玉鸣的问题,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还没有!”迟玉鸣说。

    事实上,在刚得知于欣然被糖厂职工扣押的时候,迟玉鸣其实十分高兴。他深深知道,把这件事上报到市委,于欣然多少都要担负一些责任,指不定还会因为这些事而下台。

    然而,他作为糖厂问题的负责人,所担负的责任比于欣然还要多。于欣然要是因为这件事而下台,他这个县长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番权衡之下,迟玉鸣选择暂时不上报。

    听钟德兴问这个问题,迟玉鸣不由得心头猛然一震,对钟德兴十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