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闹!叫你们起来干活,你们就打架,精神头这么好是吧,喜欢打架是吧,来,那就跟我的官兵们练练手!”

    一声怒喝响起,只见军官带着人手进入了船舱。

    他过来本是想看一看徐山山的情况,哪曾想却见船舱内一片狼藉。

    徐山山屁事没有,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看戏,而囚犯间却互相斗殴滋事,一股火直冲他天灵盖,气得他叫来官兵。

    官兵们手上皆拿着根短棍,上去就是一通棍棒教训。

    直打得他们哀嚎一片,倒地不起。

    徐山山站在那里未动,一名官兵面容狠厉,举起手中棍子,便不分男女要对她动手——

    她抬眸扫过军官,他当即喝道:“住手!”

    气喘吁吁的官兵们,这才纷纷停手。

    莫寒方才正努力爬起来,当看到这些官兵不分青红皂白,竟连一名无辜女子也要打时,便想起身替她挡一挡。

    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徐山山瞥向军官的眼神。

    镜利蕴着穿透人心的锋芒,不怒而威,哪怕没说一个字,但仅是目光停留在军官的脸上,他便改了脸色。

    莫寒曾见过一位来书院慰问学子的京中大臣,他身居高位,面容自然而然便有了不容冒犯的威严感。

    但他是形显于外,凌厉逼人可见。

    但这女囚犯却不同,那是熠熠生辉,惊心动魄,是一种远在身份、地位、权势之上,更能叫人兴不起反抗的臣服压迫感。

    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又会沦落至此?

    押送罪犯的船在线上航行了近两天,才终于抵达了黑岛。

    一片蓝色的世界里,黑色的岛屿静静地矗立着。

    黑岛的面积看起来不小,但碧绿青翠的热带植物很少,甚至植被青草都没几根,光秃秃的山石峭壁冷峻险恶。

    这样的环境不难猜测,既不遮阳又不避雨,冬日极冷,夏日极灼,人一旦进入黑岛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受刑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