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兰和洙芳也艰难的爬了过来,她们也很痛苦,毕竟江逸对她们也都不错。

    “江先生。”汾兰哭着想去抓他,却发现他的身体正在慢慢融化。

    谢婉瑜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想要护住他的尸体都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化成了一滩血水。

    原本北地的医界奇才,竟然就这么陨落在此。

    谢婉瑜张了张嘴,却感觉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谢婉瑜将自己的狐裘脱下,把渗入血水的雪给捧了起来,放进狐裘里,洙芳和汾兰也明白了用意,不顾身上的疼痛,也跟着帮忙。

    另一边,黎清婉没能杀了谢婉瑜觉得格外的憋屈。

    而月柳是什么路子她们都清楚,喜儿跟月柳打斗了起来,胜算不是很多,所以黎清婉担心自己会受到威胁,独自驾车离开,留下了喜儿。

    喜儿也不是一个敢拼命的主儿,虚晃一剑,就要离开。

    月柳刚要去追,就被谢婉瑜制止,“穷寇莫追。”

    原本还悲恸不已的谢婉瑜,此时已经平静下来,若不是脸颊上还挂着泪痕,她冷静得仿佛没有哭过一般。

    “小姐。”月柳站到谢婉瑜身边。

    “为什么会来迟?”谢婉瑜问道。

    月柳垂下眼帘,满是自责,“是属下无能,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

    谢婉瑜没有看她,而是抱着盛满雪的狐裘,上了马车,“回京。”

    坐在马车上,谢婉瑜心乱如麻,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处理自己的心情,江逸的死让她无法释怀。

    而江逸临死之前说的话,更是让她此刻的心情跌宕起伏。

    如果太叔瑱没死,那无双怎么办,她自己又如何自处。

    怀着复杂的心情,她们踏上了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