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把他们弄进军营,也不过是存了嚯嚯他们的私心。

    明知道他们无法重回朝堂,还帮他们回到军营,属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不过就是想要他们知道,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法重回到定远侯府巅峰时刻,定远侯这个爵位注定毁在他手上。

    她不说,太叔瑱也明白她不希望萧璟在军营中过得太好。

    在萧璟父子到堡寨的第一天,他们做的便是最苦最累的活。

    别人操练,他们跟着操练,别人休息,他们要做其他杂事。

    长久以往,身体哪里撑得住,可撑不住也要撑住,不然如何光宗耀祖,重拾定远侯门楣。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提醒太叔瑱是时候该走了。

    他们不能在此逗留太久。

    太叔瑱心有不满,还是依依不舍亲了亲她额头。

    谢婉瑜亦是不舍地在他脸颊的亲一下,流连时,故意在他下巴咬了一口。

    他下巴上留下一个红红的牙印,实际上这个力度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一点感觉也没有。

    只是临近分别,两人心里都极其不舍,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何时。

    他搂着谢婉瑜后背,惩罚似的狠狠亲在她朱唇上,过了许久才慢慢松开她。

    担心自己继续下去忘记时辰,他松手后,头也不回跳下马车。

    车夫跟洙芳看到他下来,赶忙行礼。

    他匆匆扔下一句免礼,带着下属往城门赶去。

    马车内卷席一股寒风,吹散一室暖意。她呆呆地摸了摸被蹂躏得发红的嘴唇,有些惆怅。

    突然想起长公主给桀殊带的行囊没有告诉他是那些,她撩开帘布冲他后背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