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组织了好半天语言才道,“不要妄自菲薄。你绝大部分时间,还是个可靠聪明的正常人。”

    傅屿扬总觉得这话听起来不是好话,他艰难地开口,“绝大部分时间……?”

    “你看刘榆,他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变态杀人魔迪蒙,但是偶尔,他也只是刘榆而已。”陆芸试图弥补,但却越描越黑。

    傅屿扬深吸了口气,“我觉得你可以少说两句话。”

    “噢。”陆芸乖巧地道,“好的。”

    顿了顿,她摩挲着手里杀手日记的封皮,还是决定开口道,“就问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嘛?你的笔记写得怎么样了?过会儿可能要用了。”

    “闭嘴。”

    “ok。”

    傅屿扬花着6元巨款,一边和他的nc挂着电话,一边一句话也不说,实属有钱闲的没处花。但他本人却不这么觉得,反而觉得自己做的一点错也无。

    好感度没下降,傅屿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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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尚且不知道这是同情,还觉得自己摸透了陆芸的行事套路。他看了眼桌上压根拿不出手的笔记,思考一下自己过会儿能否蒙混过关。

    陆芸平时脚程并不快,但现在却刻意加快了速度。上句话说完没多久,她就到了虞夏的柜子前。

    从小彩虹发卡里掏出钥匙,陆芸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那她好奇已久的柜子,柜子里放着一些教科书和生活用品,乍看只是个普通学生的柜子罢了。将这些书都拨到一边后,里面的玄机才显露出来,躲藏在教科书后的是一小瓶伤药和一本关于法律的书。

    陆芸先拿起了那瓶伤药,发现这是治疗烧伤,祛除疤痕的药品。标价昂贵,说明书是英法双语。陆芸大学出国留学,毕业回国的职业便是翻译,虽然目前只是兼职,大半年都接不着活儿,但在外语上还是有一定造诣的。

    她眯着眼睛读完,忽略那些专有名词,判定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药物,治疗重度烧伤有一定奇效。只不过这个药需要长期使用,一般的家庭负担不起,所以在市面上知道它的人并不多。

    虞夏的家庭是普通小康偏上一些,光这一小点药就可以用掉她一整年的零花钱。再加上这药在临床使用的次数不多,许多医学生都不知道,身为高中生的虞夏若非刻意了解,否则根本不可能知道这种药物的存在。

    可纵观虞夏全身,不像是有这么严重的烧伤存在的样子。况且,如果是给自己或者亲人朋友使用,虞夏都不需要把这瓶药藏起来,更没必要带到学校来。一来这所高中不是住宿制,这药物的指南说是一天一次即可,虞夏要给自己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完全可以把药留在家里。二来如果是给亲人朋友,直接摆在外面彰显自己的善良孝顺岂不美哉,何必藏着掖着的。

    除非这瓶药和什么不堪回首的秘密联系在了一块儿,才会让虞夏对它如此避而不及。

    那么这瓶药是给谁用的,除了半边脸被烧伤的刘榆以外,还能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