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桥没和辛茶久打过几次照面,算上今晚也只有模糊的几次,数不完一只手。前两次隔着柯元迟,远远打了个招呼。没有深入交流过,但曾桥见过她最狼狈的一面,辛茶久出现在小区门口,满头大汗,大约来的路上摔了一跤,膝盖蹭破了皮,灰头土脸,眼窝里要滚出泪,她反复问起柯元迟的去处,抓着自己的手轻微地震颤。后来听说那天她家里有人病逝。

    曾桥不知道辛茶久为什么要把结婚的消息特意告诉她,她隐隐猜到一点,这样的借人之口,无非是要转达给另一个人。毕竟他们之间根本不是说了“我要结婚了”另一个可以微笑着替她开心“恭喜你”的熟稔关系。

    她不能单独联系柯元迟吗?她为什么不能单独联系柯元迟?

    两种想法转了转,她想不出答案。

    柯元迟的回答倒是在意料之外,他只是愣了下,回了一句“是吗”。

    十分的轻描淡写。不愿深入的无感,抑或是无话可说的停顿。

    她依然猜不出由头。

    大段的空白沉默夹着柯元迟的手指撩过后颈,曾桥忽然觉得倦意充盈,手指蜷缩都费神。她靠在柯元迟的肩头,轻缓闭起眼。

    一个月后,立秋的隔天,柯元迟收到了谢琏真快递来的婚礼邀请函。

    除去绑着柔软缎带的灰sE卡纸,喜糖下面还压着一个纯白sE的信封。cH0U出沾染着香气的JiNg致卡片,露出名字,写给他和曾桥,落款人是辛茶久。亲笔的签名,熟悉的字迹g净利落。是另一封婚礼邀请函。

    前一场定在八月的尾巴,后一场定在十月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