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下午6:30,望江市长湖区山外山餐厅,六楼男厕所内。

    邵临打开门,走进卫生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水味,苧烯、香叶醇、橡苔提取物、基紫罗兰酮、苯甲酸芐酯、己基肉桂醛,还有一味……

    到了这时,他才嗅出,这东西是龙箫引。与无色无味的玉露清不同,龙箫引味苦呛鼻,毒性霸道,因此,即便是经年的行家,也不敢贸然动用此物入药。

    她竟不惜以命下注,想到这里,滑稽感涌上心头,邵临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局长的儿子好英勇啊!”刘胖胖从隔间走出来,“难得见你为别人出头。”

    “这里是男厕所。”

    刘胖胖浅笑一声,来到洗手池旁,打开水龙头,用流动的水冲洗双手。“我可不敢贪图你的美色,我很惜命的。”

    “按规矩,你不应该出现在这儿。”正说着,药效发作,邵临感到呼吸急促。

    “按规矩,我该受布家庇护。”刘胖胖抬起头来,与镜中的邵临对视,“可你们却想要我的命。”

    此言一出,空气浓度骤然升高。刘胖胖伸手关掉水龙头,转身将手上的水甩到邵临脸上。

    “你发什么疯?”邵临压着火,迎向她的视线。

    “布义一门,果然不义。”刘胖胖缓缓挪动脚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放眼整个望江,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出这么大动静?”

    邵临冷嘲道:“你师父死的时候,是不是把你的脑子一并带走了?我真没想到,你会蠢到得罪家主。”

    “被逐出师门的东西,也配在我面前称家主?”刘胖胖发出低沉的笑声,“布家五门:布仁、布义、布礼、布智、布信。只有我们布智一门继承了老爷子的优良传统——专研技术,不问其他。排资论辈,于情于理,家主都应该出自我们布智一门。”

    “你想当家主?家门不幸。”

    “这个家主谁当都行,就他不行。如果不是他,我师父不会死,他一定要付出代价。”

    “那你去找他啊!给我下药干什么?”

    “让你长长见识。”丢下这句话,刘胖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离开不到五秒钟,邵临就见识到了这位新任门主的厉害。狂热的感触在两髀之间疯狂撞击,燥热感来势凶猛,非非常手段,不可遏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