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阵阵袭来,林湘南拍着儿子的手渐渐地越来越慢,直到再也不抬起。

    贺文山盯着那张与记忆里别无二致的脸,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林湘南再也不想继续他们这段婚姻。

    贺文山中午走后,贺修业也走了。

    和老家中学不同,在老家,上午学习,下午学农,但在这里,他们下午则要学一趟生存教育的课程。

    刚走到镇上,贺修业身边忽然多了两个人。

    汗渍斑斑的衬衫,背后备着一个大筐,正是贺泽宇,另一个就是贺琪琪了。

    她也背了个大筐,不知道怎么回事,每走一步,她的脸色就透出一种痛苦来。

    “家里怎么样?那个女人现在在干嘛?今天我听到广播了,叫了她的名字,是怎么回事?”贺泽宇急声问。

    贺修业往旁躲了躲,看着满脸急切的二哥,汲汲营营了这么久,除了把自己作出家属院,成了这里的一个采茶人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获得。

    可他仍然孜孜不倦地想要赶走大嫂。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二哥很可笑。

    “大嫂现在是家属院的妇女主任了。”

    “什么?”

    贺琪琪叫了起来,完全想不明白林湘南有什么资格去当妇女主任。

    “你再说一遍,小四。”贺泽宇说。

    他的声音还算沉稳,眉毛却已经皱在了一起,显然也和妹妹一样,丝毫不觉得林湘南有这个资格。

    “大嫂已经是妇女主任了。”贺修业重复道。

    “她才来几天?就没人不同意?”贺琪琪叫了起来,似乎在埋怨命运的不公。

    贺泽宇也看着贺修业,等着贺修业的回答。

    “是有人不同意,但大嫂已经是妇女主任了,今天早晨开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