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多帮助一些人吧,但我更认同你的看法,一个人认定了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多年的道理,怎么可能会因为几次简简单单的医学知识普及就发生改变呢?我觉得我娘在痴人说梦。”

    “这话就你敢说。”

    沈相思偷笑。

    “到时候早点来。”

    林湘南颔首。

    沉吟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男同志是哪一位?”

    “是一个连队的指导员,叫风逢雨,老家还是你们北方的,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他是老二。”沈相思微微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双眼却在躲避林湘南的眼神,“他父母不指着他照顾,这样就能跟我留在这边了。他现在的年龄做到这个位置已经算是不错了,跟贺团长没法比,不过,我觉得挺好的。”

    唇红齿白的样子羞涩而美丽,不愧是贺文山的白月光。

    但林湘南此时没空欣赏,她一把抓住沈相思的手腕,“你说什么?排行老二?家在北方,还有一个哥哥?”

    她分明听人说过,沈相思的对象姓党,是个孤儿,牺牲后就只剩下沈相思母子。

    怎么这回......

    “嗯。”

    沈相思面色绯红,大大方方地点头,“怎么了?你见过?”

    林湘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摇了摇头。

    “确定就是这个人了?”

    “你这叫什么话?”

    沈相思不好意思地推了林湘南一下,站了起来,“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还要给别人送喜帖呢。”

    林湘南捏着那张红纸,依旧茫然。

    她打开那张简陋的红纸,上面笔走龙蛇,写了时间地点和璧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