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哦,懂,懂!”林湘南连连点头,“可是,你跟孙承是同志,我不也是咱们的同志吗?我也在边境线上,为了妇女同志们的生活,为了在意外来临时保住大家的性命,做了许多努力啊。”

    刘同知:“......”

    他说不出话了。

    教室里的人都看着林湘南和刘同知。

    “该不会,做同志还有三六九等吧?你们是男人,就高级一些,我是女人,天生就低级?”

    这话刘同知当然不敢答应,辩解道:“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只是觉得,你带着孩子很不方便。”

    “是啊,是很不方便。你以为你家里的媳妇、嫂子、弟妹、表姐、表妹,她们就方便吗?谁不是拖着孩子干工作?你以为我们想走到哪儿都拖着个孩子,招人白眼?谁不想轻松一点儿?但这是孙承侮辱我的理由吗?”

    “你以为,如果没有千千万万的女同志在背后托着,你们这些男同志,能做得好工作吗?你以为你的孩子是喝风吃屁长大的?见风就长是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刘同知自觉不妙,连忙说道:“湘南同志,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了?”林湘南笑,“还是你们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们这些女同志,你自己心里清楚。又或者说,你觉得,曾经那些做出一点成就的女同志,都是放弃了家庭和孩子,拼命干出来的。而我,没有放下孩子,把孩子带在了身边,破了例,让你觉得我是木秀于林的出头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