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链足够将他送进去了,他安排的那个女人也已经被我们‘策反’,说是可以指认他下药性侵。现在不仅合作主动权落回我们手上,也能让他让利不少了。”

    方助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高禹川却只是冷笑一声。

    “东西不用捏在手上,这合作不要也罢。”

    方助理一愣:“您是说,卖给媒体?”

    “不,是放。”高禹川勾唇:“怎么力度大,就怎么宣传。”

    方助理有些不解:“可是高总,这单合作您不是啃了很久?”

    “他一开始就没想要合作,这事我心里有数。”高禹川语气淡淡:“听我的,放出去。这样,才能揪出他后面指使的人。”

    方助理恍然大悟:“明白,高总,还是您想得远!”

    “嗯。”

    高禹川正要挂电话,方助理又开了口:“高总,还有一件事。”

    “说。”

    方助理:“您母亲的事情有进展了。”

    高禹川冷眸微眯:“周荣光找到了?”

    “没有,但是有人目击了您母亲去世之前,最后一个进她房间的人。”

    高禹川的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找到了?”

    方助理:“是,那人拍到了当年最后进出她房间的人。我今晚过去见他。”

    高禹川深邃的眸底有某些情绪在汹涌,嗓音不自觉喑哑:“是什么人?”

    “那人以前是个侦探,在拍到最后一个进出您母亲房间的人以后,就搬离了鹿港。我今晚去找他取照片,想办法继续往下调查。”

    “嗯。”高禹川喉结上下滚动,提醒道:“安排个上午行程掩饰,最近高远斌和何曼月盯得紧。”

    这几年,高远斌和何曼月几乎派人寸步不离地守在高禹川和他手下的人身边,就是为了防止他找到当年母亲去世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