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证明了,她不能,她会逐渐贪婪,最后万劫不复。

    高禹川的呼吸平稳了下来,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发出沙沙的声音。

    大约是有些愧疚,沈瑶初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对不起。”

    淡淡的沙哑,流露着让人解读不懂的情绪。

    对不起什么?

    是对不起粗暴地对待她,还是对不起不爱她?

    夜色包裹了整个房间,只有昏黄床头灯光无力地亮着。

    酒精控制了高禹川的思绪,模糊了视线,混淆了感官的欲望,那股沸腾叫嚣的情绪还在体内横冲直撞,但高禹川没有再继续下去。

    身侧是低声抽泣的沈瑶初,高禹川的呼吸逐渐平顺,他懊恼地想要再向沈瑶初解释什么,张了张嘴,却始终找不到“对不起”三个字后面能接的语句。

    空气中漾着的酒精气息麻痹着高禹川的脑子,让他几乎忘了两人是怎么又到了这一步。

    她一动没动,始终背对着他,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这么脆弱的一面。

    他突然发现,她这样压抑地哭,比慕以安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更令他心揪。

    他很想回身去抱抱她,可他刚想翻身动一动,就感觉到她惊惧得往后一缩。

    他心口有些堵,怕再吓到她,只能保持原状。

    想到沈瑶初说的话,他才开始回想,似乎每次找她,都是喝了酒,或者应酬以后。

    是巧合吗?还是他真的只有喝了酒才会放纵自己?他已经分不清了。

    印象中的沈瑶初总是温和又专注,有几次,他去检查的时候在诊室外看着她,她和人说话,脸上带着点笑,嘴角微微勾起浅浅的弧度,乖巧又端庄,惊鸿一瞥,令人回味。

    可现在,她望着他的眼神总带着几分幽怨,也没有那样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