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常的一句话,却惹得时染眼眶有滚烫湿意。

    最近麻烦事确实太多了,才会多思多虑,神经都脆弱起来。

    方迟告诉她,不要无理取闹,要乖一点。

    小叔却永远都在教她成长,告诉她,无论如何别让自己受了委屈。

    她心口微动,眨眨眼睛,缓了几分情绪,稍稍示了些弱,但也只是稍稍。

    “小叔别担心,我要是处理不了,第一个搬你这个大靠山。”

    温柔干净的笑,比今夜的朦胧月光还要撩人。

    话虽这么说,陆远舟却很清楚,她不会找自己。

    但也没拆穿,毕竟她主不主动也不重要。

    时染下了车,挥手告别。

    目送陆远舟车走远,她才回酒店。

    她的房间被安排在了最里面拐角处的一间,出了电梯,闻到些酒味。

    时染没太在意,只是加快了步子转过长廊,转角却看到有人毫不在意形象地的坐在她房间外。

    男人背靠在墙上,脑袋半耷拉着,胳膊搭在曲起的腿上,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疲惫。

    感觉到有人来,那人立马抬起头。

    头发乱糟糟的,因为出汗过多看起来还有些粘腻,眼睛红肿,像是被抛弃的幼兽,可怜又无助。

    时染本能地蹙眉,看着他扶着墙慢慢起身。

    动作看起来很是奇怪,像是腿脚不便。

    酒味从他身上散过来,还夹杂些汗臭味,衬衫和西装裤子也皱皱巴巴,袖口还被扯了个口子。

    方迟能找到自己的房间,时染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