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能解解馋呢。

    说实话,在这儿待久了,就算给我鼠鼠冒充的鸭脖子,全是科技的淀粉肠,以及没有感情的预制菜,我也能吃得很香甜。

    正琢磨着麻辣烫的味道,忽听二爷冷笑。

    “你现在也会跟我玩心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谁教你的!你们奶奶那样糊涂的人,都没用汗巾子往自己脖子上勒,你多少聪明一些,为何要干这样的糊涂事!”

    “我若是反应慢一些,你这会儿早就没了!你叫我怎么办?”

    二爷的声音好像有一点发颤,我听着不太对劲,偷偷睁开眼一瞧,屋里只剩下我们二人。

    我赶紧又闭上眼装死。

    “问你话呢!你若是再装下去,我这就把你的田地庄子都收回去!”

    我连忙睁开双眼:“二爷,那可是我的东西!你不能抢走,大丰律例......”

    “大丰律例算个屁!”

    二爷头一回在我面前爆粗口。

    他额角都是汗水,双眼血红,想必方才急坏了。

    我忽然就很心疼。

    “陈辛夷,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要是再敢这么糟蹋自己,我就......我就......”

    他放了狠话,却又说不下去,顺手又拿起了杯子,想了想,又放下了。

    “我少年就上战场杀敌,脾气暴躁,祖父和父亲又疼我,在家里野惯了,一有不顺心,便砸杯子摔碗的,父亲不管这些小事,母亲又不大管我,长这么大,竟没人教我,我也就养成了这个毛病,你既然害怕,以后我不砸了就是。”

    见二爷的面色稍微好转一些,我才敢往他身边靠:“二爷,我错了,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二爷轻轻攥着我的胳膊,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个弧度。

    我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刚想往后躲,二爷已经抱住我,把我翻过身来,横在炕上,照着我的屁股就打:“以后还敢不敢用上吊来吓唬我了!”

    这一巴掌下去,疼得我眼泪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