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顾锦素本就是云泥之别,若不是他用心,怎会娶到她?如今他是被人敬仰的大将军,可心底的自卑感为何还在?

    还有那个病秧子,为何还活着?

    肖楚河瞳孔微缩,冷声道:“锦璃回府确实是喜事,但青琅和孩子在府中,将军府没有多余的住处,她又病弱回顾家的好。”

    闻听此言,顾锦素彻底破防,猛然回眸喝道:“肖楚河,我们夫妻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锦璃是我唯一的亲人,你的视如己出可还在?”

    “放肆!我是肖家家主,有权决定所有无需你同意,做好你分内的事,或许我还会对你有些情分,切不可给脸不要。”

    肖楚河就见不得顾锦素的霸道,咬牙切齿丢下话,猛然抬手推开她向外走去,没有一丝眷恋。

    砰的一声,茶盏落地破碎。

    毫无防备的顾锦素跌坐地上,额间撞上桌角,痛楚袭来,还没缓过神,门外候着的两个丫鬟,听见声响跑进屋,惊呼一声。

    “大姑娘!”

    几步近前,伸手去扶顾锦素,春桃一眼见着她额角的一抹殷红,霎时泪眼婆娑。

    “流血了,姑爷怎能对大姑娘动手?完全变了一个人,奴婢找他评理去。”转身就走。

    顾锦素厉声道:“站住!礼数都没完成,他怎是你姑爷?不是他变了,是本夫人眼瞎心盲。”

    顾锦素说话间,纤纤玉指抚了一下额角,沾染血色的指尖,映入她眼中,不禁的呵声一笑。

    抬眸看向潇洒离去的肖楚河,顾锦素的眼眸没了往昔柔情,反是犀利无比,心硬如铁。

    既然肖楚河无情无义,她怎会赖在肖家,怎会让已逝的爹娘死不瞑目,让人践踏顾家门风。

    “春桃,清算本夫人嫁妆,用在肖家的所有用度,召回所有在肖家的顾家人,待锦璃回来我们离开肖家。”

    春桃闻言就知顾锦素话意,可女子和离还是被休,一辈子就再无归期,甚至背上骂名,她怎忍心,哽咽问道:

    “大姑娘,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离开是不难,可您的名声怎么办?二姑娘若知道如何受得住?”

    “是啊大姑娘,说是平妻其实就是妾室,还是个庶女,怎及大姑娘嫡女身份,况且您是正妻,是肖家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