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我从未这么想过。”

    裴忌手指骤然收紧,攥成拳头。

    不知道是伤的还是气的,他脸色愈发苍白:“那你不要来招惹我,你总说你是大夫,伤患在你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可我不是,我是男子,你坐我身上我会起反应,你靠近我我会胡思乱想,你不能一边招惹我,又一边拒绝我!”

    听了他的控诉,言臻沉默了几秒钟,后退几步:“抱歉,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后不会了。”

    说完,她转身进了内室。

    裴忌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失望多一点,还是恼怒多一点,他自虐般粗鲁地把官服往身上一套,疼得龇牙咧嘴的,穿戴整齐后出门上值去了。

    因为这件事,一整天裴忌心情都很差。

    待到傍晚下值回来,看到竹苑摆了一桌丰盛的晚食,他微微一怔。

    言臻从内室出来,见了他道:“回来了,吃饭吧。”

    裴忌心里虽然有些别扭,但走近了一看,桌上都是照顾伤患胃口和伤情的清淡家常小菜。

    他从这个细节中品出了一点言臻想要哄自己的意思。

    这让他阴郁了一整天的心情有所好转,净过手后在餐桌边坐下,随口问:“你做的?”

    “哪能啊,我做的菜会吃死人。”言臻给他盛了一碗白玉豆腐羹,“是我吩咐大厨房那边做的。”

    裴忌默了一默,退而求其次地想,也罢,至少菜色是她选的。

    她有这个心就好。

    饭吃了一半,言臻捡起早上还没问完的话,开始打听:“颜家那事,你想到解决的法子了么?”

    “还没有,我得再观察一些时日,多收集些证据,再找机会呈送上去。”

    “此举风险太大,我倒是有个法子,你想不想听一听?”

    裴忌放下筷子:“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