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富沉吟片刻,“那好吧。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找我而不是找你舅舅?他也同样可以做到我答应的这些。”

    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和家里分家的事情,江安也没挑明,“跟父母有些不和罢了。”

    钱大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点头,目光中还带着一丝怜悯。

    “听说你们村是第一个上交田地划分统计的,你做的还快,这次镇长可在我面前着重表扬过你。”

    江安笑笑又把话题圆了过去。

    既然已经达到目的,她也不再多做停留,跟钱大富告别以后就匆匆回村。

    在云梦村村口,她的眼角余光倒是看到了她那个好舅舅的身影偷偷摸摸的出现在角落。

    没有停下,江安的步子反倒加快了不少。

    在云溪村,王庆生和陈涛早就在等着她了。

    陈涛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老王,你说江安能借到吗?钱大富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他连咱们俩的面子都不给,江安去就有用了?”

    王庆生坐在椅子上,正在仔仔细细的给广播台擦拭灰尘,头也不抬,“那个老匹夫不听咱们的,但是不一定不会听江安的,他好像还挺欣赏江安。”

    “江安是挺厉害,但是老王你真的不担心吗?”

    “我担心有什么用?反正咱们村的脸皮已经死了,江安她迟早要习惯的。”

    王庆生叹了口气,扔下抹布,“当初咱们两个丢的人还少吗?不光这两个村,咱们连更远的村都去过了,结果是什么?”

    说起这段往事,陈涛也觉得面上无光,可以用丢人现眼四个字来形容他们两个当时的处境。

    村里没有任何开支,还倒欠不少钱,村民没饭吃,他们几乎是一个个村的去借去乞讨。

    供销社卡的十分严格,每个村也没有多少余粮,工分工时竞争太大,每次收成第一时间上交,最后留下的没多少。

    只能说各有各的难处,他们谁也不怨。

    若真要说,那他们只怨天。

    就在两人愁眉苦脸回忆往昔的时候,陈涛眼尖的看到了外面出现了江安的身影,“来了来了!江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