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他一激,再也无法保持镇静,声音都有些嘶哑。

    “顾云间,什麽窃来的东西?本g0ng与皇上窃什麽了?”

    她的惊慌失措落在顾云间眼中极其好笑,淡然一笑:“窃什麽?窃国!”

    窃国......

    皇帝下意识望向母亲,但见她脸sE铁青,手指紧握,尤其那一双眼睛,钩子一般钉Si顾云间。

    忽然她大笑,笑容敛去之时Y鸷地望着他:“皇位是先皇所传,何来窃国之说?你若是想譁众取宠、造谣生事,怕是打错主意了!”

    顾云间望着气急败坏的她并不动怒,而是问她:“那先皇的皇位从何而来?皇嫂,你应该b任何人都清楚吧?”

    他的目光平静深邃,像是要看透她的心底。

    太后恼羞成怒,一声厉喝:“顾云间,你放肆,你敢诋譭先皇!”

    “是诋譭还是事实,不日後就有定论。皇嫂,本王今日来不是与你废话。你与皇帝指使陈玖在皇陵刺杀本王,这件事证据确凿,不容抵赖,这议政殿,皇帝是不宜再去了。至於你,指使金凤在母妃的棺椁上淬毒致使本王染上寒症多年不愈,用心歹毒,就留在祥宁g0ng颐养天年吧。”

    太后铁青的脸立时苍白,头也晕眩起来,这麽秘密的事他如何知道?

    金凤早已站不稳了,在顾云间的眸子转向她的时候就直接跪倒了,嘴唇一张一翕,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也根本不敢说。

    吴伯只知他的寒症厉害,也猜到是太后所为,却没想到这麽Y狠竟然在棺椁上淬毒,难怪无法治癒!

    想到王爷每个月都要忍受非人的折磨,他就恨不得杀了这个贱人。

    当下cH0U出顾谨灏的佩剑横在了太后的脖子上,血顺着剑锋流着,太后的瞳孔骤然放大,她已发不出声音。

    待她的恐惧达到顶峰,顾云间缓缓出声制止:“吴伯,再留几日,待山雨回来。”

    山雨已被安排前往高城寻找江野,回京之日,先皇的罪孽就无所遁形了。

    Si了又如何,在他这儿没有什麽Si者为大,有的只是天理昭彰。

    他忽然明白为什麽沈清霜会在这个时间点告诉他当年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