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鹍辛既是剑客,所做之事自然不可随意曝露,“妹妹不用担心,好好休养便是,二哥不日就回。”

    不用担心这四个字的分量,李鹛辛自然知道,她已隐隐约约得知她父亲常常派给她二哥的都是一些危险的任务。

    见李鹛辛低头不语,李鹍辛忽掏出一块帕子,“日前我在街上见这帕子好看,便买下了。”

    “二哥总挂着妹妹。”李鹛辛接了,心中的担忧并未减少。

    “等二哥从明州回来,带你去游西湖可好?”

    “既如此,我便等着二哥。”李鹛辛的脸上有了笑意。

    “外面日头大,快回去罢,二哥要走了。”

    “二哥等一等,”李鹛辛转身对叶喜招手,后在她耳边一阵低语,待叶喜离去之后她又说,“妹妹亦有礼物给二哥。”

    一会儿之后,叶喜捧着一个盒子返回。

    李鹛辛接过来,后递给李鹍辛。

    “这是母亲生前在灵隐寺为妹妹求的平安福,如今送给二哥,不论到了哪里,二哥都要平平安安地归来。”

    “既是母亲的遗物,妹妹自己留着。夺人所爱,二哥成了什么?”李鹍辛又合上盒子,将它递回。

    “妹妹以后再不出门,二哥常在外面行走,便带个安心罢。”

    李鹍辛知道她的意思。

    自盛月宫回来,她将那晚在马舍的种种全对他透露了,并表明想放下赵驿孟。

    李鹍辛自然是乐见她想要放下赵驿孟,可情感之事,每每口说容易践行难,她大病一场,全家人只有他知道真正的原因,且看她方才那呆呆的模样,可不是又在想着赵驿孟么?

    李鹍辛不曾劝导妹妹“天涯何处无芳草”,却每每将她的“多情却被无情恼”看进心中。“既如此,二哥便收下。”

    “二哥不光要收下,一定要带着。”

    “自然的。”

    见李鹍辛答应,李鹛辛的神色明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