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万芳窟中,众人心有余悸,管事给众人下了封口令,才令人纷纷整修歇息。

    容青的伤势经过简单的处理,此刻仍在昏迷之中,子茶姑娘命下奴将他送回房中。

    只是等送到容青的房中,子茶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容青的房间被翻找过,不仅物件凌乱,床上也是一塌糊涂,洇出一片深色的湿痕。

    子茶连忙扯下床被,从柜子里翻出两床新被,一床垫在容青身下,一床盖在容青身上。心急慌忙地等医师来诊治过后,确认只需要修养几天就能康复之后,子茶才放心。

    “这房间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这么乱,楼里是遭了贼?”

    几个下奴面面相觑,苦着脸说不知道,气得子茶去找管事调了留影,才知道了这一桩恩怨。

    原来是容青前些日子被偷走了灵石却不曾发作,让奸猾之人察觉出了他的软弱怯懦。因此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就会有人趁着容青离开,偷偷进入他的房间翻找灵石,更有失望而归的人以为是自己来晚了,心中愤恨,恶向胆边生才会用容青的房间宣泄不满。

    子茶怒极,将此事告发给管事,要求严惩作恶的奴妓。

    管事却大事化小,又道容青这个正主都不曾选择告发,可见是害怕得罪人,子茶这好意怕是要害了容青。管事为了安抚子茶,又小惩大诫了一翻,便将这桩小事翻了篇。

    第二日,容青方才悠悠转醒,就听到窟中集会的铃声。

    他们回来的时日十分巧合,正好是月末的最后一天回来,第二日就是固定的集会。

    这一次只有绯衣一人站在台上。

    绯衣道:“窟主闭关,我受命暂理琐事。新官上任,总该立立规矩,管事——”

    就有管事将名册取出,高声念出几个名字。

    “……蒲草。”

    “等等,”绯衣掩唇一笑,“蒲草?不是那个哭喊着要守身的小子吗?他也没交上月例?”

    管事弯腰道:“姑娘好记性。”

    “那就按照规矩来吧,当日窟主给他定了几品?”

    “回姑娘,这小子尚未定品,当日窟主将册子给了姑娘便是让姑娘定品,还请姑娘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