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得知赵汉杰到了大红桥码头后,又特意与他见了一面。

    毕竟,大红桥码头名义上,是甘德钧罩着。

    “昨天没人来码头调查?”路承周有些意外,他之所以考验牛绍善,也是因为心底对牛绍善还有所怀疑。

    至于沈竹光、夏宁靖等人,路承周反倒不太担心。

    然而,昨天日本人没动静,这说明日本人很可能并不知道。

    “侦缉队的人,半夜突然来码头调查,幸好我提前出来了,否则会被他们控制住。”赵汉杰心有余悸地说。

    “以后你在这里,记得换个名字。跟你一起来的,也要换名字。要告诉他们,尽量不要再与新港码头那边的人联系。”路承周叮嘱着说。

    虽然他们的工作没换,形象没换,但只要换个名字,基本上就算换了个身份。

    新港码头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周围三公里范围。

    “我听火先生的。”赵汉杰点了点头,名字对他来说只是个代号,他今天上午来的时候,就给自己随便起了个名字。

    对装卸工人来说,工钱都是日结,干多少活拿多少钱,名字不名字的,无所谓。

    “这个地方,我们并非完全控制,有英国巡捕,也有日本特务,你要注意。但是,码头的甘德钧,有事你可以去找他。”路承周叮嘱着说。

    “好。”赵汉杰一到码头,就听说了甘德钧的大名。

    大红桥码头是甘德钧罩着的,如果他想在这里混生活,必然要跟甘德钧打交道。

    “你有一腔热血,敢跟日本人拼命,愿不愿意为国家、为民族多做点事情呢?”路承周望着赵汉杰,缓缓地说。

    “我愿意!”赵汉杰坚定地说。

    他知道,路承周就是抗日者。

    如果没有那五枚定时燃烧弹,哪怕他再想放火,也没办法烧掉营口丸号。

    “大红桥码头与新港码头不一样,这里基本上不会有日本商船。所以,你如果想抗日,形式上就要发生变化。”路承周沉吟着说。

    “我一切听火先生的安排。”赵汉杰在码头干了多年,大红桥码头停靠的,主要是中国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