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臣果真带着江焕等人来到了剑神宫前的祭神台。

    祭神台共分三层,一层为神火池,二层为伏阵宫,三层为观礼台。而江焕等正式站在观礼台上,看着围站在伏阵宫的高阶弟子对着神火池中跃跃欲试的神火施法念咒。

    他们整齐的站成了一个圆,个个双目紧闭,微微垂头,竖剑指位于胸口,口中念念有词。

    圆圈正中坐着一个垂暮老者,他一声纯色玄袍,头发花白,形销骨立,然若一座根雕一般。老人的身边伴着个与婴翀年岁相近的少年,那少年穿着一身月色飘逸的锦袍,头发也较别人稍长些,他孤零零的坐在一个黑色的木制轮椅上,浑身上下散发着孤寂的味道。

    这伙人黑压压的围在一处,便是什么都不做便都极有气势,更何况他们背靠着剑神宫这座与世无双的瑰丽宝殿。

    “季师兄,那个坐轮椅的小公子为什么可以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呢?”云楚楚望着那位与众不同的少年,道。

    “哦,你说凌追啊。”季宁臣笑笑,“他是我姑姑的儿子,虽住在我家却是凌家的人,所以不用穿黑翟服。”

    “黑翟服?”云楚楚打趣道,“你们这黑黢黢的衣服还有名字啊。”

    季宁臣一巴掌拍在云楚楚脑袋上:“看你的热闹去!”

    云楚楚撅了嘴:“季师兄!你烦死了!”

    俩人说着说着又互殴了起来。

    殊不知,位于更高处的剑神宫外,几位尊者正遥遥打量着他们。

    季承壁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和云楚楚打打闹闹季宁臣,忍不住沉沉叹了口气。

    一旁的仆人闻得季承壁不悦叹气的声音,纷纷害怕的低下了头去。

    季承瑜摇着折扇走了上来,站至季承壁身后,柔声道:“宗主不用心急,阿渊年纪还小,又是二嫂惯养着长大的,难免跳脱叛逆些。待他过了十八岁的生日,再让他回宗府办事不迟。”

    季承壁磨了磨牙,依旧是一副气闷不已的模样。

    季承瑜悠悠一笑,抬起手勾了勾手指,立刻有貌美的婢女前来将酒壶奉到了他面前。

    正默默打量着一人的季承瑜用两指夹住酒壶轻轻晃动着,眸间的神色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一点点沉了下去。他用提着酒壶的手指了指婴翀所在的方向,道:“宗主,你又没有注意到那个名叫婴翀的俊美少年?”

    季承壁一心都在自己的儿子上,听到季承瑜的话后,这才打量了婴翀两眼。

    毕竟在季承壁的眼中,即便是云清风的弟子也没什么好值得他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