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出去”,柳月嘉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怼人:“您再怎么有钱,还戴着磨损这么重的袖扣,手表也不是限量款,连我爸的都比不上……”

    “快出去!”柳国祥急了,朝孩子吼了一声。

    柳月嘉也被气坏了,拎着包就夺门而出。

    随着“砰”的一声响,室内都变得安静了不少。

    柳国祥的酒醒了大半,连忙解释道:“这孩子不懂事,平常挺乖的,还想给您介绍认识,跟在您身边,一定能学不少东西。”

    “不必了”,他笑了笑,直接拒绝道,“我可以跟段先生说这件事,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柳国祥来了精神,“我能办到的,一定办。”

    梅鹤清展颜一笑,帮他倒了杯酒,眼眸深沉。

    从私房菜馆出来时,已经接近九点,柳月嘉一声不吭地跟在柳国祥身边,听她爸唠唠叨叨地在她耳边说着梅鹤清的事,还说她没福气,这么好的人被人家已经捷足先登了。

    “你不是嫌人家什么扣子手表都不好吗?人家那是未婚妻送的,那叫专情!你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得亏人家梅鹤清没和你一般见识!”

    今天是小谭开车,钱简坐在后座上,和梅鹤清低声交谈着恒安科技的事,末了钱简又说:“许小姐的杂志就要发行了。”

    梅鹤清低低地应了一声,面颊上有些倦意,看了他一眼,“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的。”

    “等等,记得越多越好”,他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

    到了家后,他直接去了隔壁。

    她一个人在家里没开灯,只有沙沙的老电影的人语声,光线投在雪白的墙壁上,忽明忽暗。

    这几天许翩然都在家里,也算是趁机放假。

    梅鹤清放缓了脚步,走到她身边,轻轻叫她:“翩翩,起来到床上睡。”

    她怔然,睡眼惺忪,杏眸中没有什么神采,过了挺长时间,她回过神来,伸了个懒腰,问他:“现在几点钟了?”

    “十点”,他起身弯腰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今天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