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鹤清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不是滋味。

    他起身量了体温。

    37℃。

    烧已经退了,茶几上还摆着盆冷水,里面浸着一条白色的毛巾。

    走的这么匆忙吗?连水都没来得及倒……他坐在沙发上,一个人愣着神,忽然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梅鹤清连拖鞋都没穿,直接跑到玄关处,见是许翩然,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抱住了她。

    许翩然愣了一秒钟。

    她和梅鹤清生活在一起的这几年的时间,足以让她了解他的个性,她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道:“我后天早上走,多陪陪你。”

    第二天梅鹤清没去上班,钱简把要处理的文件送到家里,许翩然给他倒了杯水,他笑了笑也没喝,说是集团内还有事要忙,没坐一会儿就离开。

    她抱着文件上了楼,有一张纸从一堆文件夹里掉了出来,落在楼梯上。

    许翩然蹲了下来,捡起那张纸。

    是一封只写了开头的信。

    “致吾爱翩翩:”

    页脚有点点泛黄,显然是有段时间了。

    她把信纸折了起来揣好,把文件夹送进了楼上书房里。

    他正带着蓝牙耳机,皱着眉在低声说些什么,她不打扰他工作,放下文件夹就离开。

    晚上,许翩然缩在梅鹤清的怀里,临睡之际,她从床头柜里把那张信纸拿了出来,狡黠地勾起唇角,擎着纸在他面前晃了晃。

    “怎么回事啊,梅老板,什么时候写给我的啊?”

    他愣了愣,而后眉眼间染上笑意,修长的手指接过了那张信纸,低沉的嗓音在深深夜色中流淌,“刚刚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年,过年的时侯,你回了家,我很想你。”

    “想写信给你,但不知道写点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