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渐略高些,又极为桀骜,故意抬着下巴和孟鹤然讲话,压低声线冷冷道:“离她远点。”

    他并不清楚两人具体是什么关系,只是阮灵梅同他说过,必须让沈霓君离孟家人越远越好。

    沈霓君愣住,却也不想和他多做纠缠:“嗯。”

    没想到她会是这反应,周渐瞬间不会了,停了片刻,他才察觉出异样,轻声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沈霓君摇了摇头:“没有。”

    周渐放她回了卧室,看她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他回了书房拨通了曾维的电话。

    “去查查南城戏院那个叫阿娇的人,所有叫过这个名字的,无论哪个年代。”

    下午工作人员的话不无道理,这样奇怪的规矩,又添了二十三岁香消玉殒的离奇说法,再加上沈霓君的异样。

    周渐不得不多想。

    阮灵梅也不愿提起那些事,周渐知道,在孟家班的背后,必然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直觉告诉他,沈霓君不幸的成为孟家班的牺牲品。

    八月的南城多雨,不过才晴了数日。夜里还不到凌晨,窗外的暴雨已经呼啸而至。

    沈霓君蜷缩在被子里又开始做噩梦,孟见霜依旧阴魂不散的跟在她的身后,牵起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儿子孟鹤然的面前。

    告诉沈霓君,这是她的师兄,会是她未来的丈夫。

    沈霓君不懂,只是摇头,拼命摇头。

    梦里她被罚跪在阁楼里,一遍又一遍地抄写“我喜欢孟鹤然”这六个字,抄一遍,读一遍。

    孟见霜坐在她的身边,捏着她的耳垂,反反复复地说着一句话:“阿娇喜欢师兄。”

    “是,阿娇喜欢师兄。”

    沈霓君睁眼时,眼前是别墅外的夜景,她站在卧室的阳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从床上下来。

    她抚了抚双臂,回了房间,拿起手机看了眼,这会也才不到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