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戒备心极强。

    李珃仍是一派温和,人畜无害。“但且说来,本g0ng或可令你如愿以偿。”

    陈康冷哼。“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珃却似毫不介意他冷漠的态度,伸手,亲自将他扶起来,道:“想扬名立万,封官进爵?”

    军将征战沙场,有真心尽忠报国的,也有为功名利禄的。

    陈康不答,李珃又道:“再与楚绾缔结良缘?”

    提到“楚绾”二字,一直颇为不屑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

    陈康转头瞪向她,不耐道:“你到底要g什么?!”

    李珃不答反问:“你知道楚绾这几年在大武的事迹?”

    陈康被南蛮押禁数年,怎会知晓北合乃至大武的变化。倒是在来大武的路上,那都尉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带他去满春院“洗尘”,他便是在那时知晓楚绾前阵子且还是那娼馆的nV倌,后来被一年青公子赎走,不知所踪。

    李珃一直细心留意着陈康的神sE,见他对楚绾很在意,便道:“楚绾入了娼门,现已非完璧之身,你仍愿意对她不改初心?”

    楚绾确实已非完璧,不过却是公主本尊的杰作,而非楚绾不守洁身自好。她故意模糊语句,听着便让人以为楚绾是卖弄风SaO,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娼妓。

    未婚妻做娼,这对男人来说是极大的羞辱,无异于当街受胯下之辱。

    陈康压抑着怒火,极不情愿地从嘴里迸出几字:“与你何g!”

    李珃似乎并不想放过他,接着道:“也许你不介意,但陈家二老对你期望颇高,断不会让你迎娶一个妓子入门。”

    陈家二老就这一独子,就盼着他光耀门楣,让他娶一妓nV便是有辱门风,必会bAng打鸳鸯,以Si相b。就算陈康最后如愿娶了楚绾,他这辈子都愧对双亲,有违孝悌。

    陈康再是抑制不住,怒道:“你说这些到底要做什么?!”

    这公主吃饱了撑的,将他私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是想以此来羞辱他?

    李珃弯了唇,“本g0ng说了这么多,当然是想告诉你,现在的楚绾,配不上你。你与她结亲,他日即使战功赫赫,在人前也是矮人一等,再抬不起头来。”

    这话当真戳进陈康心里了。他可以不顾父母反对,可以争功夺利,军威显赫,却无法抹去未婚妻为娼的事实,一生要遭人戳脊梁骨,耻笑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