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写满了关切:“五哥难得出府,臣弟亦不想将他一人留在此处。”

    段彧扬了扬眉。

    他敛下眼底闪过的晦涩,看向坐如松柏的段鄞:“陵王,你觉得如何?”

    “即七弟愿陪,那臣便去罢。”

    “那好,待用过午膳之后,便让端王与你一同去挑匹好马!”

    “嗯。”段鄞执起茶盏,轻抿一口。

    自齐公公亲临王府之时,他便想到了会有这一日,亦懒得再多说无用之话了。

    见他应下,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坐在他左边的贤王,嘴角的笑意都比先前更浓,仿若遇见了什么喜事一般。

    九梨睨了他一眼,眸底满是嫌恶。

    她跪坐在段鄞的身侧,悄然将一根细竹管塞给他:“王爷,竹内有十根毒针。”

    段鄞握住那只欲要退离的小手。

    他把竹管放在她掌心里,嗓音压的很低:“本王无需此物,你留着便好。”

    “不行,您必须拿着。”

    九梨的尾音微扬,像是在撒娇。

    她挠了挠他的掌心,把竹管塞进他宽大的衣袖中,便迅速地收回那只手。

    无法,段鄞唯有收下。

    他曲着指节,掌心里残留的温热仿佛蔓延到心底,让他不可避免的生出一丝贪恋。

    只是,那份贪恋来得不是时候。

    他亦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去思索,自己对她的次次纵容究竟是为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