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二人睡了个大懒觉,眼看着快要午膳了,左孟这才敲门把他们叫醒,再这么睡下去整个人都得乱了。

    这次妘清玹先醒过来,看着温言奚睡得香,又羞又恼,本想跨过他下床,却瞥见他散落的领口里,到处可见的青紫。

    这一步还没跨过去只觉得腿酸腰酸,紧接着一脚就把他踹得差点掉下床,温言奚瞬间惊醒,闯进视线的是妘清玹困倦的模样。

    坐在那儿嗔怒地瞪着他,还伸着一条腿,他看到她,顿时想起昨晚的事,她那么主动,有些疯狂。

    直接被踹醒可不算是美好的体验,又被妘清玹故意无视了半天,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他忍着酸痛,后悔给她直接喝了那些个,但也不后悔。

    天儿都热了,妘清玹却穿起了立领儿的袄裙,身边的人都明白,妘清玹看着桌上摆的饭食,额头突突跳着疼。

    以至于驸马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冷静了好几宿,转眼到了皇后娘娘四十岁的寿辰,今年是整寿,又恰逢十公主有喜,便张罗着大办。

    众人依着身份规矩依次去皇后宫里拜见,各自都穿着宫装,皇后更是打扮得端庄华贵,接受众人的拜贺。

    每个人都准备了贺礼,皇后倒是对妘清玹的礼物表现得很喜欢,还叫她宴席散了与十公主一起过来叙话。

    皇后的寿宴并没有多新鲜的花样,从头到尾都很规矩,献舞献艺也都保守,约莫未正时分就散了。

    宴会散了之后,许多人出宫回府,留下的有去太后宫里叙话的,有去皇上处小坐的,也有去各宫妃嫔处见母妃的。

    五郡王和七郡王没出宫,相约去了父皇宫中,妘清玹则与十公主一起,留在皇后宫里闲聊。

    “清瑶就快生产了,近来身子可还好?”皇后问的关切,眼中的心疼半点不假,毕竟是唯一的女儿。

    “回母后,近来天气热了难免烦躁,又不能随意用冰,好在驸马体贴,时时哄我开怀。”说着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

    妘清玹见状,心道宣昭果然有点本事,都知道十公主素来骄矜,多情不说,脾气也怪,眼下还真看不出,显然被拿捏住了。

    “清玹只比清瑶小两岁吧?”皇后哪里是真的喜爱妘清玹,喜欢她送的礼,还不是十公主先前求到跟前,这才留下她叙话。

    “回皇后娘娘,是的。”妘清玹真的不知道能和皇后聊什么,面上谦卑恭敬,却难免走神。

    皇后干巴巴一笑,“如今清瑶这都第二个孩子了,你也成婚数月,怎么还不见有喜?”

    “回皇后娘娘,臣女素来有体寒之症,想要有孕还需调养,这事儿随缘。”难不成还要同皇后说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年纪太小?

    “那可要好好调理,回头我叫人给你拿些补血益气的药材,也好早日为皇室添丁。”皇后笑得慈爱,可心里巴不得她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