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绵芪在努力的斟酌用词,温言禾撇撇嘴,“不如等会儿你亲自问问吧,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么久了都没透露身份,我怕是他们不想让这里的人知道。”

    那边温言奚和妘清玹说了刚才的事情,“我去厨房帮帮她。”小家伙已经醒了,和于子归在床上玩耍。

    见妘清玹从屋里出来,往厨房过来,陈绵芪有些尴尬,“夫人……我不是故意偷看的,就是不小心瞥到了就惊到了,忘了……”

    妘清玹翻出一小袋高粱米,放到案板上,“既然你都看见了,也没什么,只是有一点,不许与外人讲了,我希望我的身份能越少人知道越好。”

    陈绵芪感受到了她那一瞬间的气势,“我嘴严得很,夫人放心。”又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不瞒你说,那三位都与我有关系,个子最高的是我的驸马,另外那位是我的侧夫,与我一道来的那位也是我的夫郎。”

    听到“驸马”二字,陈绵芪突然意识到,这个世道上,能一女多夫的便只有皇室公主,眼前这位夫人,正是其中之一。

    陈绵芪当即跪下,妘清玹也没躲,“是公主殿下,民女冒犯了。”

    眼前这人周身的气度都变了,真真是人间富贵花,“起来吧,你都不怀疑我胡乱说的?”

    “其实,我之前想过,您在这儿住了许久,都未曾透露半分您和那位的姓名,就算是随口说一个都没有,或许您的身份比较特殊。”

    “只是我就猜测而已,您一瞧就是千金大小姐,还能对我爹娘就像个普通晚辈一样,您是好人,”

    “不管您是什么身份,我只想过求您带我去趟京城,可又怕您觉得我是贪图富贵,我不是的,我有个哥哥,早些年出去闯荡行医,传信回家说在京城伺候府里的贵人,可前年就没了音信,”

    “我爹娘愁得很,又没法子,谁知道来了位贵人,就想求您帮着打听打听我哥的下落。”

    “我听说在京中府里伺候贵人的,一个不留神就容易丢了性命,我爹娘岁数大了,还指望我哥呢。”

    妘清玹看着她,说着说着哽咽起来,红了眼眶,眼神真挚不似作假,更何况这段时间的相处,也算有些了解的。

    温言禾听了忍不住开口,“这么多天,你怎么都没跟我提一提,或许我也有法子。”

    “我也想过,可是就怕被误会,像刘双花说的,扒不上夫人,就去扒着小姐,就想跟着去……我就没敢说。”陈绵芪挂着泪,可怜巴巴的。

    “你可知道你哥在谁家的府里?是谁家的府医还是宫里的?”

    “我哥叫陈仁杞,说是什么杜家的,我曾想出去找找我哥,可我爹不答应,说我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自己出去。”陈绵芪想起她爹说的话,又转出眼泪来。

    “杜家?”妘清玹一听,和温言禾对视,心道杜家确实是前年出的事,听说府里伺候的都另安排出去,也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