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诋毁你们?你们如果没事做那些龌龊的事情,我有机会诋毁你们吗?”

    阮沛臣的声音像是刀,再一次扎在西榆的心上。

    西榆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竟然觉得有些麻木。

    “你们两个人在聊什么,怎么爷爷我一来,你们就不做声了?”

    阮爷爷老态龙钟的声音穿了过来,西榆立刻站了起来。

    阮爷爷冲着西榆点点头,让西榆坐下,然后看向了阮沛臣。

    “爷爷。”

    阮沛臣抬头,面色镇定,嘴角挂着一抹平淡的笑意,仍然是恭恭敬敬,和往常敬爱爷爷的孙子没什么区别,但即使是西榆这个没有见过多少次阮家祖孙两人同在场面的,也能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好像这不是一场祖孙的会面,而是商场上的两个人在见面。

    阮爷爷点点头,在陈管家的搀扶之下坐好,双手握着那根红木拐杖,说道:“之前让陈管家去请你回来,但是你不愿意。现在有没有改变主意?你现在住在繁星湾,总是没有大宅这边方便的。”

    “西榆,你说呢?”

    阮爷爷忽然将问题抛给了西榆,西榆始料未及,一时脑袋也转不过弯,想不到阮爷爷的心思,只能实话实说。

    “其实我也觉得住在这边好一点,但还是以沛臣的决定为主吧。住在繁星湾的话,我也会努力照顾好沛臣的。”

    西榆的话让阮爷爷很满意,他抬眸看向了阮沛臣,心里也有些捉摸不定。

    阮沛臣出车祸之后,心情就变了。

    不过真正地原因其实阮成天心里明白,是因为监狱里的事情。

    阮沛臣让顾潮生去对聂修尔动手,但是他却因为聂修尔的身份特殊,所以阻止了这件事,之后阮沛臣没有追问这件事的原因,但是态度却陡然一百八十度转弯。

    他私下也和陈管家聊,猜测是不是阮沛臣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但是当年的事情知情人极少,聂家的人是不肯把这件事告诉阮沛臣的,聂修尔自己也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阮沛臣怎么可能这么巧就查到了呢?

    陈管家劝他放心,觉得可能阮沛臣未必知道真相,只是因为车祸的缘故,心里受到刺激影响,所以态度才会有所变化。

    阮沛臣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地戒指,铂金地戒指对面是红木拐杖,两双手一双修长白皙,是年轻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