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低头看着阮沛臣,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眉眼。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一个一向自律的人,却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到底是为什么?而且就连睡着,还眉头紧锁的?

    “阮沛臣,你的心事我连问一问的资格都没有是吗?可是我觉得,如果我能够分享你的悲伤,你大约也不会如此难过吧?”

    西榆忍不住想,如果此刻在这里的是东桑,会不会阮沛臣就不用一个人去喝酒了。

    西榆低头,轻轻吻了吻阮沛臣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我好像,还是记吃不记打。舍不得你难过。”

    西榆说完,起身离开,手却被拽住了。

    西榆愣了一下,慢慢转过身,低头看到阮沛臣已经睁开了眼睛。

    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是能看透她的心。

    西榆一瞬间慌乱起来,挣扎着甩开了阮沛臣的手后退了两步,却发现阮沛臣似乎没什么动静了。

    她试探着走了回去,发现阮沛臣仍然在睡觉。

    西榆这才把心放下,又仔细替阮沛臣掖好了被子,这才从卧室出来。

    一出门,就看到了周管家。

    “夫人。”

    西榆点点头,猜到了周管家想问什么,便说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等先生醒了再说吧。对了,你方便的话联系一下陈管家,询问一下先生下午去看爷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

    西榆觉得阮沛臣心情不好可能和阮爷爷有关系,毕竟从医院出来之后,阮沛臣应该就去夜王朝喝酒了。

    边境,昏迷的聂修尔被人从河水中拖了出来。

    他肩膀下方中了一枪,那地方离他的心脏很近,整个人也几乎没有意识了。

    救下聂修尔的是当地的一个村民,她把聂修尔随身背在背上的包翻了一遍,从里面找到了一摞现金和一个已经泡烂没有用的手机。

    把手机扔进了江水里,然后把聂修尔身上染血的衬衫脱下扔到了一边,村民拖着聂修尔离开了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