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李勇的命令宣布完了,有高兴有发愁的,辎重营的营长老孙则是一脸平静,老孙认为,咱是搞后勤的吗,当然是以做好后勤工作为好,老是跟战斗部队争强好胜没啥意思,要比也不比这些,比点什么呢?老孙在心里想了,咱们就比看谁人多,我的一个辎重营比你们两个营的人都多,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老孙一个人能顶两个营长。

    这是有点类似于啊q的想法,自我安慰,但很管用,起码没有着急上火的感觉。

    抽着自己的旱烟锅,老孙是美滋滋的,心里很舒坦。

    老孙是这么想了,可是教导员何翠花不这么想啊,何翠花就琢磨了,咱们营人多呀,二三千人的一个大营,完全能抽调出七八百个战斗兵来,一人配发一支冲锋枪,战斗力比一个普通步兵营也差不到那里去,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用?

    和他有同样想法是副营长老扬,伊吾解围战斗结束以后,老扬班长把他心爱的枣遛马交给了伊吾县政府,交给了还剩下一条胳膊的张县长,然后回到了辎重营继续当他的副营长。

    这个老红军在**旅待的时间一长和教导员何翠花到是弄的蛮对脾气,也不张罗着到别的部队去了,一老一小的副营长和教导员两人经常在一起商量着怎么才能从旅长和政委手里接点任务,捞点仗打。

    为了这事,把营长孙全厚弄的脑袋多大,以前有一个何翠花就够愁人的,现在又来了一个副营长老扬,你说,这不是跟着添乱吗。可是这话也只能是想想,他是不敢跟老扬说的,孙全厚是正经的老八路出身,资历很老,在**旅训训一般人是没问题的,别人也只能是听着,可是到了老扬跟前那就不成了,他这个老兵就成新兵蛋子了。

    咋弄?没法弄,爱咋样就咋样了,后来老孙就想了。反正我也管不了,索性不管了,这俩家伙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他们俩也变不成土匪。

    个人都有个人的心事,辎重营的老孙一心想着怎么干好后勤保障。教导员何翠花与副营长老扬就有点不务正业了,俩人经常在一起嘀咕着什么。而比他们更为不堪的是机枪营的营长卫刚。

    上一次就没捞着仗打。这一回旅长和政委又让他们机枪营待命,这不是要人命吗,回去可咋跟战士们交代,卫刚坐在旅部里说啥也不走。

    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李勇那能不知道卫刚想的是什么,不过。这一回再想把卫刚随便糊弄走是不容易的,这小子也学尖了。

    “我知道你小子想说什么,回去跟战士们说,仗肯定有你们打的。但是什么时候使用还要看战场态势如何变化,也不用着急,有你们发挥的时候,这一次跟上回打骑兵七师不一样,土匪聚集了十多万,很不好对付,要抓紧时间做好战斗准备。”

    有了李勇的保证,卫刚这小子差点乐抽了,蹦着高走了,只要有仗打就行,别的什么条件都无所谓。

    就在天气要渐渐变暖的季节,过几天人们身上厚厚的袍子就要脱下去了,下地干活出力气的人实际上早就换上了单衣。

    新疆地区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风暴正在酝酿中,敌我双方谁都没有闲着,都在努力寻找对手的薄弱之处,然后再一口咬死。

    王司令员在野战军前指参加完会议之后又询问前敌总指挥六军军长罗员发和参谋长陈海涵,能有多少跑的快的部队。

    别看王司令员在会议上当着一干指挥员的面保证**旅能顶住土匪大队人马的进攻,私下里还是对他们有些担心,不管怎样,土匪的人数是**旅十倍左右,做为他们的老首长,一点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陈海涵参谋长苦笑着跟司令员做了汇报:“报告司令员,我们手里掌握的,能跑的快的部队只要两个骑兵团,总共是三千多人,都是由刚刚配发了战马的步兵改成的骑兵,在马上的工夫只能说是战马跑起来的时候能不掉下来,和从小就在马背长大的土匪差远了。”

    王司令员点点头,这是不争的事实,想否认也不行,马上的工夫一天两天练不来:

    “既然有两个团,也比没有强,命令这两个团,用最快的速度向伊吾地区机动,不过,何时参加战斗要听从**旅的命令,你们俩看怎么样?”